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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上有一個民族去到哪裡都會引人咎病,那就是吉普賽人。獨自在羅馬尼亞旅行時,在火車站碰上了十幾個吉普賽人,首次和她們正式交鋒後,我體會到貧窮看來是他們人生的一部分。

sdr2019年2月23日晚上,下了火車到等侯室詢問下一班火車的時間表,便見到樓梯上十幾個衣衫襤褸的女人和小孩喧嘩吵鬧,面容黝黑,看上去是吉普賽人,馬上提高驚惕。其中兩個女人目不轉睛地盯著我,指著自己的手腕,我便搖頭走開了,獨自坐在一排破椅子上凝望墻上的時鐘,不敢靠近她們。

火車快來了,我等她們拖著大包小包地上了樓梯再尾隨著上去,等她們的背影消失在隧道口才走出去。52908196_406778333224830_1800262450088509440_n黑暗中,小孩嬉戲聲成為月台的噪音,我小心翼翼地走到尾部沒有人的月台戰戰兢兢地等侯。

怎料,幾分鐘後兩個看上去只有十多歲的女孩朝著我走過來,我心想這次糟糕了!她們倆搭著肩,攤出手掌,用我聽不懂的語言說幾句話,一看就知道是討錢。我馬上抱緊前面的背包,畢竟裡面有相機,後面的大背包就算了。心想:“如果不給會怎樣對我呢?搶?打?推我下車軌?前方全是她的家人,只見一個男生看起來是羅馬尼亞人,有人會救我嗎?”我假裝不會說英文,一直重複用廣東話說“我聽不懂!”,裝出一副無辜的表情。她們一直伸手,粗聲地連續嚷著:“money!”見我無反應再弄吃飯手勢,我就一邊胡亂說話一邊指著前面那堆她的家人。她看了看又再重覆要錢,最後我還是搖頭裝傻。擾攘了5分鐘後,她們一無所獲,無奈地轉身走開,我才鬆一口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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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看到職員出現放心多了

回想起那一幕實在是驚心動魄,如果她們一群人把我重重包圍,我不留下巨款也休想逃脫。

吉普賽人源於印度北部的高加索,在10世紀開始在波斯、歐洲等地流浪過活,最後幾乎遍佈全球。他們大多不務正業,教育水平低,靠著領政府的援助金過活。在歐洲,常常會看到他們到處討錢偷錢,而懶惰和不工作也成為他們典型的形象。他們的家庭人數很多,婦女大量繁衍後代,這樣就可以拿到更多政府的資助。由於吉普賽人居無定所,很少會在一個固定的地方接受教育,所以學歷也較低,很少會得到公司的聘請。很多歐洲人會認為他們是社會的寄生蟲,只會伸手取錢,卻沒有貢獻社會,更使國家的治安變差,所以很排斥吉普賽人。其實,吉普賽人的貧窮人生和社會的接納程度息息相關。他們沒有接受教育機會,變相在社會很難找工作;社會的歧視使他們很難融入社會,就算想貢獻社會也不一定有人給機會。我相信不是每個吉普賽人都想懶惰過活,靠偷騙來賺錢,可是一些吉普賽人已經做壞了規矩,就很難推翻他們的形象了。

一個遊牧民族能遍佈世界各地實在不可小覷,雖然他們的人生已經和貧窮分不開了,也成為很多人避之則吉的群體。不過,他們似乎也樂於接受這樣的人生,畢竟輕快的歌舞就是這個民族源遠流長的精粹,也是生活最快樂的寄託。貧窮與快樂,似乎一直都是最佳的朋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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