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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到西班牙,大家都會想起鬥牛。然而,傳統文化的背後,卻是一場又一場血腥的屠殺。

在Malaga的城堡上俯瞰市區與別不同的圓環,輝煌亮麗的外衣奪走了遊客的靈魂,差點忘記光輝背後的殘酷。每年死於鬥牛場的1萬都頭公牛,飽受利器折磨和被虐的惶恐後,最後痛苦戰死沙場。而鬥牛勇士則得到幾萬個觀眾歡呼拍掌,並冠上驍勇善戰之名。一想到這,心底不禁打了一個冷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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鬥牛活動從中世紀開始與騎術結合,到十八世紀演變為民間的娛樂活動,直至今天仍是西班牙一年一度的盛事,每年吸引了幾十萬遊客入場觀看。西班牙人認為鬥牛是一門歷史悠久的藝術,堪稱國粹,而成功的鬥牛士則是勇氣和智慧的象征,代表了西班牙民族自古以來的英勇本色。幾乎每個城鎮都有一個鬥牛場,可見鬥牛在西班牙人心目中都麼重要。

在Alicante和沙發主人Juanma相處時,他氣憤地說:“鬥牛真的是荒謬的事!一早就應該廢除,拿動物的生命來玩有那麼有趣嗎?還要死多少人才醒悟呢?”這句話出自西班牙人的口,特別有分量。傳統的確是要傳承,但是每年拿一萬頭牛來競技,把牠們左捅右插,蹂躪殘殺至死,這種血腥的傳統真的值得繼續流傳下去嗎?

不過,如果取消了鬥牛盛事,或許對西班牙旅遊收入是一場衝擊。所以,要廢除鬥牛,首要條件就是遊客不再花錢進場看表演。站在表演藝術的角度,遊客是一個藝術觀賞者。然而,站在動物權益角度,遊客是助長剝削公牛生存權利的劊子手。世界上有那麼多藝術表演,為什麼非要看一場又一場血腥的廝鬥來滿足藝術的需求呢?如果再沒有遊客進場看鬥牛,相信鬥牛就會慢慢成為夕陽。說真的,看著活生生的人和牛被困在一個圓環裡,互相要置對方於死地,這不應該是一個真實,喜歡看的人目睹奔牛血流滿面的一刻,會想到牠的傷痕也是拜你手上那一票所賜的嗎?

鬥牛文化歷史悠久,要廢除似乎非一朝一夕的事,加上老一輩依然以此為榮,不忘西班牙民族一直以來的驍勇善戰。然而,隨著社會的演變,我們是否要反思哪些文化可以繼續傳承保留,哪些文化則需要改變或徹底遏止。當文化價值凌駕於生命或人性良知,便可能造成一場災難。就像廣西玉林屠狗節,不也是違背了人性應有的仁心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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