監控 - 一元去哪兒

在杭州旅遊，發現監控鏡頭無處不在，連西湖的山上都有，看似很安全，卻有一種老大在看著我的不安。

住在沙發主人家，她去了很多國家旅行，聽她講話比較開明。談到這幾年香港的自由，她為之惋惜。她說：“大陸一直都是這樣，我們就沒辦法了，但是香港變成這樣，真的很可惜。”不過，當我說到香港每年都有六四紀念活動，她很驚訝。我告訴她活動的初衷，但隨著疫情已經落幕，成為絕唱。

像她這樣30出頭的年輕人有時候會用VPN，有些事情是知道的，但是不會說。他們專注工作，努力賺錢，志在買樓或擁有優質生活，好像錢才是他們的安全所在。我每天回家就看到門口有包裹，網上買東西成為這代人的習慣，而大陸的網購平台出類拔萃，人們都走向物質生活。

在離開的那晚，我提到文革，她馬上叫我不要說，怕手機有監聽。可是手機沒有錄音或開什麼APP，怎麼監聽？她說：“平時我沒有搜索什麼，但是一些平台就會彈出我心裡想看的東西，好像有監控似的。不過，我們都講粵語，可能監控也聽不太懂。”我笑說：“那我可能會被捉回不去了……”

究竟大陸的監控是到什麼程度，能聽得懂所有的方言嗎？我不知道。我只知道10年前的一個晚上，在一條農村的學校跟老師談論天安門事件，老師也不避開話題。但是，今天這位老師估計不會再聊這些話題了，畢竟監控器隨處皆是，而手上的電話，也許在某一刻已經搜集了自己的話語，成為問話的最佳證據。在大陸，只要把重點放在經濟發展，生活條件和工作便好，其他的還是無聲勝有聲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