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日內瓦的古老街道上,朋友問我:“日內瓦的建築很殘舊,我比較喜歡蘇黎世,那裡的建築都很美。你喜歡蘇黎世嗎?”我沉默了兩秒,說:“我比較喜歡古老的東西,日內瓦比較有味道。”那時候,我發現自己對大城市的華麗繁榮沒什麼感覺,倒是看到一個城市風光背後的蕭瑟。
紐約,一個世界金融中心,一個年輕人擠破頭都要去實踐夢想的城市,一個企業家夢寐以求的桃花源,一個吸引全世界眼光的名字。可是,金玉其外敗絮其中。華麗的背後仍然有千瘡百孔,編寫一個個掙扎求存的生命故事。
紐約曼哈頓二月寒風凜冽,曼哈頓街頭依然人頭湧湧,但是行人都行色匆匆,仿佛在追趕什麼,或許這是紐約的生活節奏。
突然,在人群穿梭的空隙中,我看到路邊有一個男人捲著身體睡在地上,這是我第一次在美國看到露宿者。再走沒多遠,在大樓的轉角處也有一個睡袋,裡面好像有人在睡著。沒想到,紐約的露宿者隨處可見,在零度以下的天氣睡在街頭,這種感覺誰能明白?後來才知道全個美國有六十五萬名遊民,有三分一是聚居十大城巿,每五個人就有一個來自紐約或洛杉磯。他們或許因為失業付不起房租,或者收入追不上房租等原因而流落街頭。大城市的貧富懸殊,露宿者也成為繁華背後的產物。說真的,去了一次紐約,有點夢醒了。世界的金融龍頭,街道卻是堆滿了垃圾。從地鐵站出來那一剎,你會懷疑這真的是紐約嗎?
世界各地的大城市白天的繁華鬧市似乎只是曇花一現,但晚上的街頭卻有許多寫實的社會故事,在漫長的夜空下默默地在高樓大廈外守候著城市的光輝。繁華的背後,似乎還有算不了的代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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